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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比武前夕

第一章:比武前夕

对于艾塔斯克王国的人民来说,今天可是一个盛大的日子:紫罗兰节。

今天拂晓,开门都市是在教堂连绵的钟声中醒来。往日大家都是妻子前来晨祷的,而今天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也都是丈夫搀扶着妻子拉着孩子一家人一同出席晨祷。大家也都笑吟吟的,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都会致以真诚的问好与祝福。人们会忍不住内心交流的欲望在一同步入教堂内的一段路上互相攀谈又或者认识新的朋友直到进入到教堂内那静谧严肃的空间内。

当然了今天的晨祷要比往常要更加正式更加漫长。而在晨祷过后祭典就正式开始了。商人们准备了比往日更加丰富的商品,不时游行的队列那些新奇的表演与光鲜的衣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与掌声,在戏院中不同的戏剧不断上演,而在竞技场比武的声音贯彻天际。整个城市也都弥漫着快乐的气息。

李文轩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的长椅看着洋溢着幸福的路人们。

一位长发的知性美女走到了李文轩的身边,开始仔细地观察这 个异邦人。

李文轩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仅仅微微转睛看着这位美人。

“你一定就是异邦人了吧。”知性美人主动与异邦人搭讪。

“在你们这里我是有这样的称呼。”李文轩的回复显得半咸不淡。

但那知性美人倒不介意,她向着异邦人伸出手,继续说:“很抱歉,有些唐突哦哦。我叫玛琉·霍克,是洛莉娅的朋友。”

“哦,是那个见习骑士的朋友吗?”李文轩正如往常一样没有回应这位玛琉•霍克,同样只是就像之前一样解释:“李文轩。我对你们西方人的礼仪完全不在行。所以免了吧。”

“哦,和洛莉娅所言一样性格独特呢。”玛琉全然不介意李文轩那种刺头,用手抚平她的裙子就要坐在了李文轩的身边。

李文轩只好把手拿开让玛利亚坐在他的身边。

玛琉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问:“谢谢。难得一次紫罗兰节,你不打算去玩吗?怎么就坐在这里发呆了?”

李文轩将身体前倾,注视着前方说:“我不是那么喜欢吵闹。”

“想不到先生还是一个冷系的男孩呢?”玛琉继续和异邦人保持对话。

“冷系?”李文轩有些不解,他微微转睛看向身边这位带着书卷清香的女士。

“嗯,冷系。”玛琉托了托她的眼睛重复,“这么说呢,你果然和洛莉娅还挺般配。”

“般配?”李文轩终于转身直视身边这位女士,“这可是一个非常糟糕话题,而且也是一个跟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荒唐!”

玛琉看着这位异邦人坚决地否认,却露出知心的微笑,她站了起来,向着异邦人手心向下地伸出手,说:“好啦,那么我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游玩吗?”

李文轩看了看伸向他的指尖,缓缓地站了起来。

玛琉见异邦人没有拒绝,便主动向前一步挽住了他的手臂。

李文轩似乎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仅仅转换成一下深呼吸。

玛琉则偷偷地捏了捏异邦人手臂的肌肉,评价:“想不到你还是个温柔的男生。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约会啦?”

“和我概念中有很大出入咯。”李文轩完全不留回旋的余地。

但玛利亚倒不介意,她说:“那就体现一下这种不一样的风格啦。”

于是两人开始并排着前行。

“啊啦,这个不是我们的坎布雷家二小姐吗?怎么今年还是没有和男朋友过来玩呀?啊,大叔我很伤心呀,明明一直都这么期待着二小姐的婚礼。”

皮尔亚大叔一如既往地大声。

不过对于皮尔亚大叔的调侃,刚刚为孩子指路的洛莉娅仅仅只是一笑了之。

“什么啦,我还没有男朋友。”

洛莉娅刚刚这么回应皮尔亚大叔,皮尔亚大叔的妻子皮尔亚婶婶就走了过来,狠狠地捏住了大叔的耳朵,跟他说教:“孩子他爸,你又在偷懒了?”

皮尔亚婶婶才发现洛莉娅,态度立刻就发生180度的转变:“啊啦,这不是坎布雷家二小姐,来请你吃棒棒糖。”

“谢谢……”洛莉娅有些无奈地接过皮尔亚婶婶热情难切的礼物。

“不过二小姐你确实应该找一个男朋友啦。”皮尔亚婶婶冷不丁地又把话题转回到洛莉娅的情感生活上,“前几天普莱斯顿小姐才跟我提到坎布雷邸最近有些冷清。亲爱的,你前几天不是说三姑妈的儿子年纪轻轻成为了会计师呀,人帅做成就,重点还是单身。入赘坎布雷家可是没有亏待他的哦。”

“不要乱说话啦,再说啦二小姐又怎么会看上三姑妈那小子啦,怎么说也是异国王子啦。”皮尔亚叔叔倒是帮洛莉娅解围。

不过……

“异国王子?”洛莉娅舔着棒棒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啊,洛莉娅!”

一听到熟人叫唤自己的名字洛莉娅习惯性地把脸转过去回应。

可首先看到的却是李文轩……

当然看异邦人一面不情愿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会和洛莉娅打招呼的。跟洛莉娅打招呼的当然是挽着李文轩的手向着洛莉娅走来的玛琉。

看到走来的两人,皮尔亚婶婶使劲地捅着皮尔亚叔叔的腰。

“玛琉,你过来玩了吗?”洛莉娅很高兴地和她的闺蜜打招呼。

异邦人默默地把手从玛琉的臂弯抽出,在皮尔亚的夫妇摊前坐下以便让玛琉和刻意无视自己的洛莉娅开始她们闺蜜间的聊天。

“两个水果沙冰。”李文轩敲了敲桌子让那对窃窃私语的夫妇注意他。

“两个?”皮尔亚叔叔的声音都变尖了。

“对,两个。”李文轩摇晃着手指重申,不忘补充道:“在我家乡,偷懒的士兵别说吃沙冰了,无论什么原因被发现首先都有打屁股,两次!”

“你说谁偷懒啦?”洛莉娅立刻质问李文轩。

“那个特别激动就那个咯。”李文轩刻薄地笑着。

“来来来,别激动。您点的沙冰。”皮尔亚婶婶适时地将两个沙冰拿来。

李文轩微微抬手示意玛琉先拿,然后转向洛莉娅眯起了眼睛,继续说:“我终于发现为什么为什么你特别和孩子玩得来了。原来你自己也是个小孩。”

“唔!太过分了,信不信我……”

洛莉娅还没有说完,李文轩呛住了她:“你、你、你用你的棒棒糖来敲我脑袋吗?哇,我、好、害、怕、呀——”

“我真的用棒棒糖敲你脑袋呀!”洛莉娅要挟道。

李文轩从椅子上跳下来拍着手毫不在乎:“来呀来呀。我可期待着……期待着找个理由揍你一顿。”

玛琉看着两人斗气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品尝着手中冰沙和两人说:“我走累啦,洛莉娅你的男人就交回给你啦。”

无论洛莉娅和李文轩不约而同很嫌弃地看向对方。

“我可没有兴趣陪人巡街。”李文轩立刻拒绝。

“我也没有兴趣陪人发傻。”洛莉娅也不落下风。

“哈哈哈,坎布雷我批准你改变任务哦。”不知道什么时候,汉尼拔已经也坐在了铺位旁边,他也舔着另外一个沙冰。

“你在吃我买的沙冰吧。”李文轩立刻就质问这位自卫兵团团长。

汉尼拔团长看了看手里的沙冰,毫不客气地承认:“确实是你的。怎么了?很介意吗?那还给你咯。”

看着汉尼拔团长将他刚刚舔过的沙冰递给自己,李文轩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表情。

他摆了摆手,说:“哼,不要了。走,去巡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了,异邦人一转身竟然叫洛莉娅和他一起离开。似乎都忘了自己刚刚有多么嫌弃身边这个见习骑士。

“啊,好的。”而洛莉娅也被异邦人的气势给吓到了,和汉尼拔团长稍微鞠躬后就乖乖地跟在了异邦人的后面。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汉尼拔团长立刻就很八卦地趴在桌子上问众人,“怎么样,觉得他们这对怎么样?”

“想不到团长还是个有心机的人呢。”玛琉坏笑着和汉尼拔团长说。

汉尼拔团长拿起了手里沙冰和这位年轻的图书管理员碰杯。

看着这两个一同露出邪恶笑容的人。皮尔亚叔叔打了一个寒战,他捅了捅老婆的腰,两人连忙忙回店里的东西了。

果然这些自卫兵团的事情还是少涉及好呀。

在洋溢着欢笑与音乐的街道上,李文轩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高步速在人群间穿梭。

“文轩先生……啊,对不起……请让一让……文轩先生,请等一下!”

洛莉娅跌跌撞撞地勉强跟在后面。对于少女来说,前方的这个异邦人就像鬼魅一般,明明维持着如此之快的步速,但却在拥挤的人流间行走自如,完全不和周边事物发生碰撞。

洛莉娅逐渐地丢失那个异邦人的踪影了。就在少女慌张之际,一只纤痩但却有力的手握住了洛莉娅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抽了出来。

少女抬头一看,立刻就看到了异邦人那张老不情愿的脸。

“啊……谢谢……”

洛莉娅低下头和李文轩一起并排靠着墙边站立。

“这种情况还咬着你那个棒棒糖,小心戳到喉咙里面去呀。”李文轩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好话说。

洛莉娅也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地将棒棒糖转换含到另外一边腮帮。

话说如果这个样子被女仆长普莱斯顿女士看到了一定又会说没有一定淑女形象吧。

“给。”李文轩递来了一杯甜茶。

“谢谢。”洛莉娅双手接过甜茶,再次道谢。

“所以这就是你和汉尼拔大叔一直推荐的紫罗兰节盛典?”李文轩用指关节不住地敲着佩戴的“横刀”。

“嗯……”洛莉娅的视线被异邦人的动作所吸引了,她捧着甜茶继续说,“而且下午在城郊还会举办武道大会,会有很多比武。不仅仅只是当地的骑士或者武者,文轩先生也可以参加啦。”

听到了洛莉娅的话,李文轩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但是他双眼的肌肉缓缓地绷紧了。

“啊,对不起……”

虽然这个异邦人没有说,但是洛莉娅也感觉到了这似乎已经碰触围筑于内心周围的那面高墙。

“为什么要道歉呢?”李文轩冷冷地问。

“因为……”洛莉娅想要回答,但是她却发现实际上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

李文轩他很强。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对决,洛莉娅很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异邦人的剑术是达到了她所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他却在无时无刻都流露出对自己剑术的厌恶。到底在那高墙后的秘密是什么呢?有些时候洛莉娅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离开家乡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而且他真的会衷心地露出笑容吗?而不是之前的那种带着嘲弄味道的冷笑。

洛莉娅忍不住抬起头偷看异邦人的侧脸。

“我忽然很好奇,你捉贼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这样使劲说对不起。”李文轩果然用她那尖酸的口吻来损洛莉娅,“不对,你不是说对不起,而是发出些更加奇怪的声音。”

洛莉娅立刻就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脸立刻因为羞耻而变红 。

看着洛莉娅的窘迫,李文轩甚至有些得意,他背起手又问少女:“然后到底为什么道歉啦?”

“因为……我觉得您应该不会参加吧,比武大会。”洛莉娅试探着说。

“但是我还没有问吧。”

李文轩的话让洛莉娅喜出望外。

她立刻就问:“所以文轩先生要参加比武吗?”

“不参加。”

李文轩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让洛莉娅立刻头冒黑线的答案。

“啊,你又在耍我了!”洛莉娅有些不悦了。

李文轩显得更加得意了。他说:“你确实没有问。我可没有说你猜错了。”

李文轩说着的时候,视线缓缓移向一旁。原来在他们两人进行着这脑回路跳跃性极大的对话时候,一对夫妇在旁站定等待。

李文轩努了努嘴提示洛莉娅。洛莉娅连忙调整状态转向那对夫妇,和善地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那个……请问一下比武大会的赛场是在市中心吗?”提问的是妻子。

“不是的哦,女士。比武大会是在城郊举行。”洛莉娅更正道。

妻子听到后转头说她的丈夫:“都说你啦,说什么‘最盛大的活动应该在市中心呢’,我们来的时候看到那些五彩缤纷的大帐篷绝对就是会场啦。你看看”

丈夫虽然很想反驳但不知道是碍于妻子的气势还是面子,只能微微张嘴,却无言以对。

“那个……比武大会下午才开始。现在过去还能找到好的位置的呢。”洛莉娅适时地向这对外地来的夫妇说明。

而妻子听到后更是喜出望外。她又和丈夫说:“幸好我们遇到好人啦,这样,孩子他爸你说不定可以看到比武大会的开幕式呢。”

在后面李文轩立刻嘲讽地笑出声来。而洛莉娅也只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听这妇人的话,好像就是洛莉娅通过一己之力推迟了比武大会的开幕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带您们过去吧。”洛莉娅礼貌地主动向这夫妇提供帮助。

“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姐你真是好人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啦。”妇人连忙感激地向洛莉娅鞠躬感谢。

“洛莉娅•坎布雷。”洛莉娅回答着为他们引路。

妇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她立刻说:“难道小姐您是……是贵族吗?”

这里李文轩毫不掩饰自己嘲讽的笑声了。他抱起双手眯起了双眼,和那位妇人说:“确实是贵族哦。只不过脑瓜不是那么好使。”

“要你管!”洛莉娅瞪了李文轩一眼,才继续和妇人谈话,“叫我洛莉娅好了。这边走。”

“亲爱的,快走啦。”妇人连忙回头招呼丈夫。

“好啦好啦,都不知道是不是赶着去看小帅哥比我还着急。”和心急火燎的妻子相比,丈夫倒显得有些波澜不惊。然后他无奈地向着李文轩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说:“没有办法啦,男人嘛总是要迁就女人的。”

丈夫他的这番话与其说是感慨,更像是强行的解释吧。

洛莉娅又问李文轩:“文轩先生要不要过来啦。”

李文轩没有回答只是抱起手默默地摇了摇头。

于是,异邦人和洛莉娅就此分道扬镳。他再度体退回到路边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路上的行人们。

逐渐地他发现人们行走的方向变得一致了。就连不少商人也匆匆忙忙地收拾商铺,往洛莉娅所走的方向赶去。

“啊,文轩大哥!”

一个带着稚气但是亢奋的声音打扰了李文轩的沉思。

李文轩微微转睛就可以看到哈利一身戎装兴奋地站在了他的脚边。不对,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戎装,其实只是用木板和绳索随意拼接而成的铠甲。在他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大概是充当刀剑吧。

“你想要去颠覆这个都市的政体吗?加油,我可是十分看好你哦。”李文轩立刻冷冷地讽刺那孩子。

“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呢?”哈利竟然还很骄傲说出这样的话。

“我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已经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幼稚了。”李文轩不留余地地讽刺这孩子。

“支持我的偶像没有错!”哈利这样子悬空着说出这份话真的很滑稽。

李文轩拎着这孩子左右端详,忽然就感觉到某种迫近的威胁。他提起戒心立刻确认:“姑且问一句,你支持的偶像是谁?”

“当然是你呀。”哈利凌空蹦哒着四肢,有点像溺水的青蛙。

不过李文轩可没有心思去嘲讽这孩子了,他揉了揉鼻梁寻思自己到底到底有几份和这滑稽的形象相像。

菲布里过来了,她抱着手,说:“哼,异邦人怎么可能比得上百花骑士了。单单就性格上就已经完全天壤之别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了?”李文轩疑惑了。

“武道会呀。”哈利还在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李文轩欲言而止,最后只是默默地将哈利放回到地上。

“呐,我说你不会不参加吧?”菲布里看着李文轩。她那少女的直觉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气息。

“太麻烦了,不去。”李文轩伸了一下懒腰。

“哎——”哈利因为太过惊讶而发出一声浮夸的声音。

不过李文轩可不会照顾这孩子的情绪,他弯下腰捏了捏哈利身上用绳子绑起的戏服,毫不犹豫地说:“你觉得我会穿这种东西去表演吗?不要开玩笑了。”

“啊啦,原本我还想着除了支持我的百花骑士也会稍微支持你一下的。”菲布里这么说。

不过李文轩立刻摊开手回绝:“免了。你这个冒牌大小姐的支持,我还是少接受为好。”

“哼,本小姐才不会随便施舍呢。”菲布里抱起手骄傲地说。

“啊。”哈利忽然拍手大叫一声。,把菲布里吓了一跳。李文轩也缓缓地把头转过去,有些嫌弃地看着他。

“对呀。文轩大哥说得没有错。文轩大哥的剑才不是随便展露出来。”哈利恍然大悟一样说道,然后洋洋得意地转向菲布里,又说,“哈哈,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支持百花骑士了。”

菲布里翻了翻白眼就算回答了。

“难道你们打算就在这里一直磨叨下去吗?”李文轩提醒他们,“就你们这身高,迟一点进入大概只能看大人屁股了。”

“啊真的要快点啦。这边,我知道路。”哈利指向一边。

“什么呀,比武会场明明是这边。”菲布里却指向另外一边。

但是两个人指的方向也都不是洛莉娅带领那对夫妇过去的那个方法。

李文轩只能心累地扶了扶额,大步地走向前。一手揪着一个孩子,不由分说地往洛莉娅去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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